所以规矩什么的,那都是骗新兵,只要投得更加远就可以。石悦先不符合规定地先拉开引线,然后再做瞄准动作,甚至在手中延迟三秒才扔出去,这一扔,扔到面前的防护工事,延迟扔出去的手榴弹,滚回自己身边,这下石悦愣了,要捡起来再扔出去,那是完全不可能的。
“小心!”班长猛得扑到她的身上,将她全身压在自己身下。
“轰”地一声,手榴弹在自己身边不到一米距离爆炸,这么近距离的爆炸,从没有经历过,仿佛置身于战场。她一下发闷了,双耳发出不断地轰鸣声,眼睛开始模糊,周围的声音什么都听不到。
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,看到自己身上都是鲜血,看到压在自己身上的班长已经成为血人,浑身绿色军装被鲜血所染红。
“班长……呜呜呜!”石悦立即哭泣起来,大声哭泣起来,“班长!你不要有事啊,是我不对……”
立即被送上救护车。
在救护车上。
他慢慢地睁开双眼,都是血的脸上勉强地露出微笑:“娃娃,你没事吧?”
“我没事,我没事!”石悦摇头,眼泪不断从脸颊划下,“班长,你不要有事啊!”
“我怎么会有事,我可是要成为特种兵的人。”班长坚强地说:“特种兵是最厉害,最优秀的兵种,怎么可能被区区一颗手榴弹炸死。”
“到是你……又哭泣了。”班长用颤抖地手,从口袋里面拿出块手帕,那白色手帕,已经被鲜血染成红色,“娃娃,坚强点!没什么大不了的,看你的脸上又脏了。快拿去擦擦……”
“呜呜呜……班长都是我的错!呜呜呜。”石悦失声痛苦起来,她清楚的知道,班长要成为特种兵,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,因为……他的一条腿,已经彻底被炸断开了。
“呜呜呜呜……”
想到这些,多年过去后,石悦心中还是没有办法释怀。
她毅然回到办公室,坐在办公桌前,双手紧紧地握住面前的水杯,冒着热气的水杯被捏得阵阵发抖。
窗外斑驳的阳光射入,总是会有被树叶遮挡的阴影印在石悦脸上,她想到那些,从口袋里面拿出钱包,而钱包里面,那块红色的布,被鲜血染红的布,就是当年班长给她。
“所以!一定要遵守规则,不管发什么,不能够让悲剧再次重演。”她在心中毅然下了决定。
到下午,石悦手机响起,是母亲打来的,她接起,电话那头传来母亲焦急地声音,“你父亲又要动手术了,你快点来陪陪他。”
石悦抬头看下钟,心想自己刚上任第一天,就要提前离开工作岗位,这样是绝对不行。她冷冷地说:“还有2个小时下班,等下班我就会来看他。”
“等下班,等下班你父亲可能已经,呜呜呜……”石母哭泣起来。
“没事的话,我将电话挂断了。”石悦按掉手机,心中万分疼痛。
在医院,走廊的灯光并不算明亮,病床内没有开灯,显得有点昏暗。
因为石父生气原因,刚动好手术的地方又破裂,出很多血,他又再次进入手术室,进行抢救,这次抢救完毕,虽然脱离危险,但是仍然带着呼吸机,比上次严重地多,还要留院观察2个星期。
这时,在病床前,石母陪伴着他,而在不远处还有刘俊和罗莉俩人陪伴着他。
“女儿来了吗?”石父用微弱地声音说。
“她等会就会来。”石母哭泣着说。
“你别骗我,她不就在那里。”他视线模糊地看向远处罗莉。“她不就是我的女儿悦悦吗?”
石母抬头,看着罗莉,她还发愣着,坐在她身旁刘俊已经明白老人意思。
“你快过去。”
“啊?”罗莉看到刘俊的眼色,意识到什么,她摇头,“不行。”
“让你去就去。”刘俊推了罗莉一把,她有点不好意思地走到石父的病床前。
石母让开座位,让罗莉坐下,石父注视着她,现在的他,只能够看到模糊地轮廓,他迷糊的说:“悦悦啊,你总是让父亲操心。”
“……”罗莉不知道该说什么,抬头看眼刘俊,他给她个眼色,说扮演石悦就是。她只能硬着头皮说:“并不是这样的。”
“不是这样吗?”石父用虚弱地声音说:“那你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男朋友?”
“男朋友?”罗莉显得有点不知所措,“我……”她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“你都这个年龄,你妈妈在你这个年龄,连孩子都有,你怎么总是要让我操心呢。”石父万分惋惜。睁开的眼中尽是不甘心。
“叔叔!其实我是石悦的男朋友。”这时大叔走过来,坐在罗莉身旁,握住罗莉的小手,显得非常亲密地样子。
“你……干嘛。”突然被握住手,罗莉脸刷地泛红起来,“你干嘛随便拉我的手。”她不满低下头,但又不敢用很大声音说,只能够用蚊子的声音抱怨着。扭捏地双腿并得更加拢了。
“真得是这样子吗?”石父说。“你们怎么靠得那么远?根本不像是情侣,你又来骗我吧?”他的迷糊视线看过去,俩人侧身距离有空隙。
“当然不是,我们的关系可好了!”刘俊往罗莉身边挪了挪,抬起手勾住她的肩膀,几乎是紧贴着。“啊哈哈,这样岳父大人可是满意?”
罗莉的脸通红,左手搓着大腿上的黑丝,脑袋已经有点眩晕。
“再坚持下,就好了。”刘俊在她耳边轻声地说,“让老人开心的话,他病就会早点好起来。”
罗莉低着头,默默地承受着,心中那种微妙地感觉,想不要,又不得不要的感觉,让她不知道该说什么,也不知道该做什么,能做的只是默默地接受。
“哦……能看到你这样真好。”石父嘴角扬起笑容,“你们也该早点结婚。”
“结婚……”刘俊笑着说:“会的,会的!我们很会就会结婚,是吧!亲爱的。”
罗莉没有回答,只是低着头。
“唉。”石父叹口气,无奈地摇摇头,“看来我的悦悦她还是不太情愿。”
罗莉握紧大腿的肉,黑丝也起些变化,她鼓起勇气说:“我……愿意。”她用蚊子般的声音说。
“你说什么?”石父没有听清楚。
“我愿意!”罗莉提高声音,可能是因为用力,脸涨得更加通红。
“哦,那就好。那样我就安心。”石父又说会,他闭起眼,慢慢地睡着。
刘俊算是松口气,握着罗莉的手,不知不觉地垂下,也不知道过多久,一直放在罗莉穿着黑丝地大腿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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